陆春梅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看不上,丁颜很看不惯,“姑娘家不打扮,没的给小子打扮?小宝,把姐姐的头箍和头花给你戴,你戴不戴?”

    小宝咯咯笑,“姐姐是花姑娘姐姐戴,小宝不戴。”

    陈雅丽和陈雅娟崩不住噗哧一声笑了,陈雅丽疼爱的揉了揉小宝的头。

    丁颜把小宝搂在怀里,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好笑道,“花姑娘花姑娘,跟谁学的?”

    小宝,“哥跟勇子哥他们玩打仗,勇子哥就是花姑娘。”

    这下丁颜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:勇子大名陈建勇,比大宝还大了一岁,长的五大三粗的,大宝也不知道咋忽悠他的,他竟然听大宝的话,肯扮成花姑娘。

    被小宝这么一插科打诨,陆春梅还有陈雅丽姐俩没那么拘谨了。

    丁颜又坐了一会儿便回家了。

    吃过饭,又坐了一会儿,便各自去休息了。

    田秀芝回了屋,看大宝睡着了,这才拿出丁颜给买的雪花膏,喜滋滋的往脸上擦,擦完还照镜子,“你别说,这擦上雪花膏还就是不一样,看着脸都滋润了,老头子,你看看是不是?”

    歪在床上看书的陈忠和头都没抬,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田秀芝不高兴了,忍不住埋怨他,“跟你过了大半辈子,就没想过给我买盒雪花膏擦擦,还是小宝娘想的周到,老了老了也叫我美美,还跟我说用完再给我买。”

    陈忠和,“嗯。”

    田秀芝,“……”算了,跟一根木头生啥气,反正也没指望他搭话。

    田秀芝一个人自言自语,“祖宗保佑,小宝娘看着是要跟老二好好过日子了,老头子,你发现没,老二这几天不跟以前那样,没日没夜的忙工作了,今儿个下午还休了假,带娘儿仨去公园玩了,欸,以前我是成天心疼老二,摊上这么个媳妇,可咋办,我是真没想到,小宝娘一下就变了性子。”

    田秀芝说完,又凑近了陈忠和,小声道,“老头子,你说小宝娘,被她娘家祖上那个活神仙点眼的事,是不是真的?”

    陈忠和总算是多回了一个字,“迷信。”

    一天到晚迷信迷信的挂到嘴边,爷儿仨都是一个德性!

    田秀芝拍了他一巴掌,“哪天非叫小宝娘给你开个天眼,叫你见见鬼长啥样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星期天,陈瑞和陈忠和都休息。

    马上就该秋收了,该拾掇的都要拾掇出来,象装粮食的囤子,要检查一下有没有被老鼠啃,要是啃烂了,得补缀好。

    家里虽然有6口人,可实际上只有田秀芝一个人的地,陈忠和和陈瑞都吃商品粮,陈瑞转业后把丁颜也转成了商品粮,不过丁颜学历低,也安排不了啥工作,再加上她要带俩孩子,就一直在家闲着。

    大宝和小宝跟爹娘的户口走,也是城镇户口,所以一家就只有田秀芝一个农村户口,地也就田秀芝一个人的一亩半地,种了一亩玉米,另外半亩种了大豆和高粱。

    拾掇好粮囤,趁着天儿好,陈瑞把堂屋和西屋的屋顶也都检查了一下,看有些瓦破了,怕雨天漏雨,便去找新瓦铺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