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耐烦，不想听她说一堆他不感兴趣的废话。
他现在只好奇，为什么她会变成了自己的侍妾，是谁私自同意的。
祁幻听他的语气不善，不敢惹怒他，毕竟两人只有那一面之缘，上次也是沾着许音容的光才肯开口和自己说上几句。
她不知他的脾气秉性，季怀琛看上去冷着脸，说不定已经触碰到了他底线，只是忍着不爆发。
“是昨天，老夫人安排我带着行李过来的，她说让我过来做妾，和姐姐一起照顾大人。”
祁幻绷着小脸，微微低头，眼神乱飘，时不时地偷窥，观察季怀琛的微表情。
季怀琛在她支支吾吾解释的时候从来没拿正眼看她，一直在系腰间的系带，修长的手指缠了又缠，慢吞吞的，怎么也弄不好。
“老夫人让你来的？”季怀琛又问，眼皮都没掀。
“对，我前日找到老夫人，想找到大人，报答对我的救命之恩，后来老夫人就留下我，说会给我安排的。”
祁幻怕自己一人的说辞不能让他相信，毕竟自己是不被待见的那个，赶忙拉着随性的丫鬟为自己证明。
“她在场，她，她，她们都可以为我证明。”
“系不好了，你帮我弄。”季怀琛慵懒的捋直绳子，递给许音容。
她收回目光，低头看向季怀琛腰间。平日都是他自己穿衣，最多需要丫鬟递下衣服，从来不要别的女人近身接触他，更不用说系腰带这种暧昧事。
这件衣服也不是第一次穿了，也不见他系不上过，今天又出什么幺蛾子，让她亲自来。
睨了他一眼，许音容还是很配合的鼓捣起来。
季怀琛给出去腰带，绳子短，他怕挡住许音容的视线，摊开双手举过她头顶，像是张开手臂等着投入他怀抱，聚精会神的盯着她。
祁幻说完静静等着季怀琛的回复，却遭到了无视，那俩人旁若无人的亲昵，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。
许音容动作熟练，两三下系好了，手还没放下，又听头上传来闷闷的声音，“嗯？你什么时候睡觉能老实点，每天头发弄得到处都是。”
说着，季怀琛从胳膊上捏下来一根秀发，轻飘飘的扔在地上，微微皱眉，仿佛一脸嫌弃，又扒拉着另外一只胳膊找头发。
“哪有！”许音容反驳，极其不满，她不记得睡觉时滚来滚去的，虽然也掉些头发，也不至于随处可见，季怀琛那是什么破衣服，每天都有头发？
怎么她身上没有！
“我身上都没有，那不一定是我的，说不定是你的。”
许音容嘴上这么说，还是乖乖的给他整理衣服。
“你身上当然没有，睡觉的时候老往我身上靠，没少压着你头发，全都断在我身上了。”季怀琛压低着嗓音，又偏偏让祁幻听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