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尽河挨着林闻风坐，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样坐有安全感。
“哥，你看过马戏吗？”他问。
“看过。”林闻风回答道，他有类似的记忆，应该是他很小的时候，早就模糊到只有星星点点的印象。
“啊——”曲尽河拉着长声歪着头，“我没看过，我出生在一个很小的城镇，听我妈妈那一辈的人说以前镇子里有一个小马戏团。不过你知道的，有不少民间的马戏团都不正规，正巧我出生的时候管不正规的马戏团比较严，镇子里的那个就是其中之一，所以我小的时候没看过马戏。但当我年纪大些，考到大城市以后就没了看马戏的心情和时间。所以，我对它的了解只局限于在网络上看到的视频。”
林闻风细细咀嚼他的话，有着漂亮上挑弧度的双眼突然明悟般看向曲尽河：“你是在暗中说我年纪大？”
曲尽河先是一愣，接着笑道：“我发现你好像很在意年龄这件事啊。”
有什么好笑的吗……林闻风脸上出现些许不正常的颜色，说：“等你到了我的年纪就知道了。”
“可是你的年纪不大啊。”曲尽河笑嘻嘻的往林闻风身边黏。
“我大你七岁。”林闻风话说出来后感到郁闷。
“可是你看上去依旧很年轻呀，感觉和我差不多，哎呀，你看看我嘛。”曲尽河说着说着感觉不够尽兴，抓着他的袖子晃啊晃。
林闻风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，架不住软磨硬泡，而且曲尽河这朵娇花很会撒娇，这才依言看他一眼。
曲尽河就坐在他旁边，离得比较近，他一扭头就看到年轻人白净的面皮。
这张脸不管是在放高中还是大学一定都是招女生追捧的对象，被追烂的那种。他有不错的长相和难得可贵的少年气，嘴唇有天生的上扬弧度，是能让人心跳慢一拍的笑容。
林闻风只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不再看他，用手背抵住嘴巴，遮住小半张脸。
他感觉脸上有点热。
他突然为自己的表现感到羞耻，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心跳加快，为什么脸上会热，耳朵一定红了吧……明明身边坐着的那位才二十出头，年纪不大，还是个男生。
“竟然真的只看一眼啊。”曲尽河遗憾说道。
其实是林闻风不敢再看下去了，不然一定会被发现异常，虽然他的表现已经足够引起怀疑。
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他和往常一样正常与曲尽河交流，把莫名其妙产生的心情和气氛都消磨掉，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攒够勇气。
过了一会儿，舞台上走上一个人，他身穿燕尾服，头戴礼帽，脸上却化着小丑的油彩，哪怕穿着正式的服装，但滑稽的妆容让他并不严肃。
“女士们，先生们，欢迎来到我们的马戏团。很不巧，我们来时遇到游乐场封园，真是讨厌的运气，但没有关系，不管客人有几个，我们都会送上我们精心的表演。好了各位，即将出演的是我们最拿手也是最出名的动物杂技。”
动物杂技？
哪怕早就知道这是马戏团的必备项，但听到后还是会忍不住排斥，就我个人而言，我不喜欢这项表演，哪怕他们有合法的证书，啧，我年幼时竟然还看过……林闻风心想道。
游戏内的马戏团远没有现实世界的花样多，他们的表演大多是最早期的，比如黑熊单轮车、猴子表演和狮子钻火圈。